日二十:过去之灵

我还以为上周六很忙,但是这一天超级忙。我还没达到韩国的时候已经与一个博士同学联系过,他邀请我陪他去看一个关于汉语教学的讲座。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我也终于联系到我的表姐,她住首尔之南的一个小城市(她丈夫是美国空军的)。我联系的时间刚好,她说我可以下去参加她最小的儿子的洗礼。我立刻答应了,然后想了想,发现两件事是同一天的。

我设置了一个闹钟,特别早起床,吃了点早餐就赶路去平泽市。火车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到达,来回就是4个小时。我因为有特别多的播客要听,所以不介意花这么多时间在路上。只不过,昨晚总算失眠了,所以非常非常累。要睡的时候,同屋的几个日本游客用了5个小时收拾行李,凌晨3点才停止。然后,他们上床立刻打呼噜。同时,屋外有两个人聊天聊到5点钟。我甚至出门给他们使眼色,却他们看不懂。6点我就放弃睡,起来连续喝几杯咖啡看点新闻。

火车上我,我坐的“低空调”的车厢,但是里面超级热。我的座位刚好是热气的出口,给我的腿熏烤。换了一个车厢,就没问题。

韩国的基督教徒多着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教堂。但是,“耶稣基督后期圣徒”这种宗教的教堂都以它们完全缺乏任何修饰而突出。除此以外,进那栋教堂就在时空上穿梭似的。有点像大使馆站的土地是该国的领土一样。无论如何,能暂短地看到我的表姐及其一家6口人是好事。作为她一方亲戚的代表有一定的意义性。最奇怪的是,真的有几个人专门从美国飞过来就是参加这个用不了半个钟头的礼仪。祈祷、唱歌、演讲、洗礼就完成了。我跟几个人说写客套话,但是一双传教士算的上最友好的。跟一群保守的美国人沟通一下真让我刮目自看。我正属于的圈子都是全球流浪的年轻人。但是,在这些有家眷有事业的人,我一个三十不立的人像一个罕见的怪物。我很难长话短说我目前的情况,甚至说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在干啥呢。我在中国住10年了,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没有工作,没有家,正在“泡”韩国,无目的性学习韩语,为钱不愁。这样的我,真的这么难理解呢?


上午11点教堂的人已经开始散了,我也简单地与我表姐告别,就赶上路。我约了同学下午1点在新村见面一起吃个饭。时间刚刚好,我们同时达到预约的地点。我建议了我们吃“孤独星球”推荐的超级辣的拉面店。我进门看了一眼,竟然是提供方便面的,我们就换了个地方。我们去了一个看起来是连锁店的汤饭。因为时间安排临时调整,我们竟然迟到了。原来,不应该去咖啡店,但是我是一个机会请客的。反正,我们不是唯一迟到的人。我还以为是什么讲座,但是是一个两天的会议,我们就是过来旁听两个专家的报告。该会议以第四次工业革命时代的汉语教学,我以为是什么与政治性相关的宣传,才想出来“第四次工业革命”只不过指电脑罢了。我真不懂中国人为什么把词语都包装成什么样。

第一个报告人是一个来自台湾而在香港任职的教授,他讨论了语料库语言学及其相关难题。挺有意思的,而且题目涉及到我的领域。第二个报告人是山东人,她介绍了中介语语料库的现状。虽然我才一个月之前毕业了,我已经觉得我与学术疏远了。如果我当时选择留在北京,在北师大读那个博士后,我的生活应该就是这样。经常参加爱讲座,一直试图机会宣传自己的研究,发表、发表、发表。我觉得都是没意义的。基本上每个学者是他自己的岛屿,与学界分离的。无论订阅多少期刊、参加多少会议、发表多少文章,始终都达不到大陆。

我同学同一天必须回大邱,而且他已买好了下午的火车票。因此,第二个报告没结束,他就先走了。结束的时候,按照习惯,学者拍了合影,我脱不了。我有受了他们邀请一起进餐,但是我已经有了安排。没错,今天还有第三场!


刷了两个星期的Tinder,我终于开始有了配对,而前一天我随便问其中一个要不要一起吃饭。她随口答应。我回去了新村站与她见面,然后,我们一起去一个特别好吃的烤肉店。我们之间没来电,而且聊天的时候,偶尔偏于尴尬,但是总的来说,我就感谢有人愿意见面。吃完的时候,她留在后面让我请客,使我不舒服。既然以朋友关系见面,而不是什么浪漫幽会,就不必我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中午吃了白饭,所以就不应该太生气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她跟我争才是礼貌。

我以为要马上散了,但是她建议我们进一个百货商店转一转。我受惊,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想勒索点东西呢?其实,空气污染有点高,她不想在外面散步。在百货商店,我们一层一层走圈子,继续聊天。她向我咨询买电脑的事,还提出一个建议。如果我帮她设置好新买的电脑,她会请我吃一顿饭。我答应了。我们走到地铁口,她突然说了一声“拜拜”,转身就走。好奇怪的一个女人。

我回去了青旅,总共有12个小时在外面。我在地毯趴下,装出尸体的模样。

橙汁饮料 (7-11)1000
烧烤30200
总和:31200
(折合人民币:189元)

累计消费:5342元
日均消费:267元